跨足碳市場,共創環保新篇章

致力於協助您實現碳中和目標,一起為環境保護助力,邁向美好未來。

在全球氣候變化與環境問題日益嚴重的大背景下,我們深知碳排放量的控制和減少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憑借專業知識和豐富經驗,積極投身於自願性碳權市場的發展,致力於協助企業和個人實現碳中和目標,共同為地球的可持續發展努力。

作為碳權交易的專業平臺,為您提供全方位的碳交易服務,包括:

協助購買國際自願性碳權:

我們幫助您瞭解碳市場的最新政策和趨勢,挑選合適的碳抵消項目,確保您能夠在碳交易市場中順利完成交易。

多元碳資產管理配置:

在當今全球經濟與環境挑戰日益嚴峻的背景下,投資者越來越關注綠色金融及碳市場的發展。我們深知投資者追求多元化投資組合,以降低風險並提高收益。

企業碳排放評估與建議:

我們為企業提供碳排放評估服務,並根據碳排放情況制定量身定制的碳減排策略。

綠色金融產品介紹與推薦:

為您提供與綠色金融產品相關的資訊,助您在投資環保項目的同時,獲得可觀的回報。

你應該要知道的碳費與碳稅

公部門公告(若有異動,以政府公告為主)

碳權交易迫在眉睫:抓住機遇,共築綠色未來

問題:
隨著全球氣候變化的嚴峻挑戰,政府、企業和個人面臨著越來越高的碳排放壓力。為了實現碳中和目標,碳權交易成為了一個迫切需要關注和參與的市場。

激發需求:
碳權交易市場的快速發展,意味著碳抵消項目將越來越受到重視,同時也為企業和個人帶來了降低碳排放的機會。然而,如何在碳權市場中找到合適的碳抵消項目、制定有效的交易策略,以及確保資金的安全投資,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解決方案:
我們作為碳權交易領域的專家,為您提供一站式碳交易服務。我們的專業團隊將協助您了解碳市場的最新趨勢和政策,為您量身定制碳抵消策略,確保您在碳交易市場中取得成功。同時,我們致力於為客戶提供高品質、符合國際標準的碳抵消項目,助您實現碳中和目標。

我們的獨特服務:多元碳資產配置

在當今全球經濟與環境挑戰日益嚴峻的背景下,投資者越來越關注綠色金融及碳市場的發展。我們深知投資者追求多元化投資組合,以降低風險並提高收益。因此,我們特推出多元碳資產管理配置方案,旨在讓投資者在碳交易市場中有更多選擇,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

多元碳資產管理配置方案具有以下特點:

1.豐富的碳資產選擇:我們為投資者提供多國多種碳資產選擇,包括碳排放權、碳抵消項目等,以滿足不同投資者的需求。

2.專業的投資建議:根據您的投資需求和風險承受能力,我們專業團隊將為您提供量身定制的碳資產配置建議,助您在碳權市場中取得成功。

3.靈活的投資策略:我們尊重投資者的投資理念,提供靈活多變的投資策略,既能短期操作,也能長期布局,以確保投資者在碳市場中獲得最佳收益。

4.風險控制與監測:我們重視風險管理,為投資者提供及時的市場動態和政策分析,並采取有效的風險控制措施,確保資金安全。

5.持續的投資回報:我們努力為投資者提供具有競爭力的投資回報,同時實現綠色環保的目標,讓您在享受收益的同時,也為地球的未來盡一份責任。

碳權購買流程說明:

請注意,無論您是企業法人還是個人,都可以進行碳權購買:

1.帶您了解碳市場基本概念:研究碳交易市場的基本原理、政策法規,以及各種碳抵消標準和項目類型。

2.評估碳排放量:根據碳排放情況(例如能源消耗、交通等),計算您需要購買的碳權數量。

3.選擇碳抵消項目:在全球範圍內挑選具有高品質、符合國際標準的碳抵消項目,以達到碳中和目標。

4.購買碳權:我們協助您購買經過聯合國認證VCS 或 GS 的碳交易平臺或者碳權供應商,購買您所需的碳權數量,並給予您正式認證電子檔。

5.轉讓或抵消碳權:將購買到的碳權用於抵消自身碳排放,或在未來的碳交易市場上出售以獲得收益。

6.跟蹤與報告:持續跟蹤碳抵消項目的進展,定期向相關機構報告您的碳排放和碳抵消情況。

7.持續改善:根據碳排放數據和市場動態,調整您的碳抵消策略,以實現更高效的碳中和目標。

抵銷碳權的正式文件

透過我們,您將享受到最專業、最貼心的一站式碳交易服務。我們的使命是協助您在碳交易市場中取得成功,同時為地球的可持續發展助力,共同開創綠色未來!

 

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推薦隨著全球氣候變化問題日益嚴重,碳權交易作為一種有效的市場機制,逐漸在國際間受到重視。碳權買賣是指企業及個人在碳市場中進行溫室氣體排放權的交易。這一過程鼓勵各方通過節能減排等方式,實現碳排放的降低,進而促成全球範疇的碳中和目標。碳權交易是什麼推薦

碳權交易的推行,有助於引導企業與個人重視環保意識,並尋求可持續的發展模式。想要參與碳市場,投資者需對政策法規、市場規模以及交易運作規則有充分的瞭解。此外,熟悉碳權交易策略及風險控制方法對於確保投資回報亦至關重要。碳交易機制推薦

總之,碳權買賣在全球環保事業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企業和個人通過參與碳市場,不僅可以為應對氣候變化出一份力,還能夠實現綠色經濟的共同增長。碳交易市場推薦

遇見是四十九年前的事,離開卻是知青想回城的決定,那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知青們聚會,常常會扯起下放農場時的經歷。自然,那個年代所發生的一切都會嚼在舌根上。于是,一個冠有‘土匪’名聲的人就會被知青們常常提起,并且繪聲繪色的說起他身上那神秘而‘不朽的傳奇’。 很多時候,回想過去一些事,總會有種縈繞耳際,揮之不去,呼之欲來的感覺。按說,在70年代初的政治生態環境里,在九百六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早已經沒有‘土匪’存在的蹤跡了。‘土匪’兩個字僅僅只是出現在小說和影視劇中。但是,在我下放的湘北邊陲東山峰農場,在二分場三隊我卻真正結識了一個本地土生土長有點‘匪氣’的人。 這個人,真名叫‘田福云’,是農場初建過程中從本地轉到農場的職工,但他的身份如同山峰的云霧一樣撲朔迷離,誰也搞不清楚他倒地是哪里人,祖籍何在,又是從什么地方過來的?倒是他的土家族裝束和硬朗的身板子和‘田土匪’的別名,讓我記住了他。 記得,初到知青點時,霧鎖的煙雨下,遠處的山坳中,蹲守著孤獨的一棟茅草房,三面是小山包的遮擋,幽暗的燈光一閃一閃,全然沒有了一絲活氣,僅僅北面方向露出的一扇平坦才稍稍使人緩解。如果遇見晴天,站在這道口子上放眼望去,莽莽的群嶺,蜿蜓的山脊,林海聳翠,紫煙籠罩,那景象,仿佛可以隱藏著千軍萬馬,的確是饒有奇趣發人遐想的。 知青與‘田土匪’就同住在這一棟茅草房里。他離我住的房間不遠,頂當頭朝南的半間茅草房就是住的他們一家三口。因此,我與他便有了緩慢的接觸和了解。 當真情輕敲殘酷的現實時,細觀其人的印象;他中等個子,正直中壯年,但脊背稍帶點彎躬,頭上微微有些禿頂,穿一件土家族琵琶襟上衣,一條用藍底子印花布做成的青絲頭帕盤纏了整個腦袋,一根銅制的短煙槍拴住一袋散煙絲別在腰上,空閑時,常坐在自家門前‘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又由于長年生活在山區,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深壑的皺紋布滿了額頭和眼角,兩只小小的三角眼睛有點渾濁,一起出工時,我曾經瞧見他手上的皮膚也是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甚至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但遇到隊上每次打突擊或有重勞力活時,那種超體力的物體重量,一百幾十斤巖石,一百幾十斤柴火挑在他的肩上、背在他的背上卻能如履平地,從他體內爆發出來的 蠻力和筋爆的手力使我感到驚訝和咂舌。但在平日里,他幾乎很少與知青們接觸,總是‘灰頭土面’似的緘口無言,生怕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單憑其人的表象你會覺得他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山民,而只有透過他細細炯炯有神的眼光中才會發現他精神矍鑠下的那隱藏的‘匪氣’的秘密。說實話,那時,我對他頂多只是一個‘中性’的感知,不好也不壞。 在他暮氣沉沉下,歲月不曾饒過誰,沒有一個肉身可以一直年輕隱蔽下去,但靈魂可以。有一個細節流傳得很廣,說是他曾經參加過土匪,干過‘打家劫舍’的勾當。后來,據他本人交代;由于生活所迫,他與人一起曾搶過別人家的幾個瓷碗和一些鹽巴、僅此而已。此事雖無從考證,但在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查出你祖宗十八代,查清你的歷史問題應該是沒有多少瑕疵的。為此,把干過‘土匪’的罪名放在他身上,‘田土匪’的名稱便在二分場三隊里‘約定俗成’了。 過去,在我的想象中,土匪總是與大山和偏僻的地方聯系起來,說來也巧,如今,我下放的地方正好屬于‘武陵山脈’與湘西毗鄰, 這里峰巒起伏,溝壑縱橫,溪河密布,洞穴幽深。此地有著絕佳干‘土匪’勾當的地理生存環境。茫茫無際的山脈,懸崖絕壁,濤濤林海,一片原始森林,稀鄰的人口、房屋、吊腳樓、溪流,裊裊炊煙就如同小說《湘西剿匪記》和影視作品《烏龍山剿匪記》中描述一樣;一群最為放蕩、最散漫、最不愿受約束的烏合之眾,手持鳥銃,刀棒,把守在山礙、隘口之地,碰到路過之人或者商隊就會跳出來大喊一聲,‘想過路,留下買路錢’,然后便劫貨摟人。 在那時,任何一個沒有偏見的人帶著政治環境的目光去看待,都會發覺‘階級斗爭一抓就靈’的神通廣大,而且還光彩奪目、豪氣沖天。當然,這里面也夾雜了夸張和神經質式的自我陶醉。‘田土匪’就這樣被階級斗爭的手段楸出來,然后被政治環境加以‘關照’了。再后來,每次隊部開斗爭大會或是政治活動,少不了他必須‘站臺’和陪斗的現象,或者成了被取薄、排擠、欺凌的對象。 土匪(拼音:tǔ fěi)、(英語:a bandit),以半路搶劫、打家劫舍等為生的地方武裝團伙或其成員。擾亂社會治安。在地方上搶劫財物,為非作歹,殘害人民的武裝匪徒。以打家劫舍為生的地方武裝團伙或其成員。 據資料記載;解放前夕,湘西匪患尤烈。國民黨反動派在湘西建立反共根據地。他們勾結地方土匪,組建了3個暫編軍12個暫編師,還有"湘鄂川黔反共救國軍"等成建制的10多股反動武裝,總數達10多萬之眾。 1951年2月1日,湘西軍區發出《剿匪政治動員令》,全面進剿湘西土匪。1949年9月中旬,解放軍第38軍由常德挺進湘西,先后解放了湘西十余座縣城。9月下旬,47軍、46軍136師、38軍114師等主力部隊奉命進入湘西剿匪。至51年2月47軍赴朝參戰為止共殲匪92081人,繳獲大量槍炮彈藥。其后,湘西軍民又經過兩年艱苦卓絕的斗爭,肅清殘匪2萬多人,數百年湘西匪患,宣告終結。 讀書的時候,我在小說《湘西剿匪記》、《武陵山下》、《林海雪原》等書籍中了解到,土匪乃一群烏合之眾,他們以搶劫、勒索為生,缺乏政治遠見,是法律和秩序的破壞者,他們行為放蕩不羈,為所欲為,不愿受任何約束,等等。透過閱讀小說和影視作品的觀看,其實不然,事實上,人類社會任何一種組織要持久地存在并進行活動,都遵循一定的規則,受一定的約束,不可能絕對的自由、絕對無約束。土匪組織,的確是人類社會各種組織中最為放蕩、最散漫、最不愿受約束的一種。但是,這是指他們不受正常社會的法律、道德和其他公眾規則的約束,一般說來,多數土匪隊伍內部是有約束的,有的土匪隊伍的紀律還相當嚴厲。 其實,歷史上的土匪并不都像書中所描寫的那樣,土匪大多數都是平民百姓,為生活所迫或是受到官府欺壓,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這才嘯聚山林的,也只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田福云’是否也是這種社會環境造成為‘田土匪’的呢?至少,我在他身上是看不出其‘土匪’的痕跡了。 久居隊上,墾荒壘屋,背柴、砍茅草,炊煙犬叫,‘田家’的一些‘二、三’事也就慢慢貫穿入耳。知道真正落戶在隊生活的只有他一家三口。女兒‘田惠蘭’正值讀書年齡,可能受她父親的出生的襲擾,還受其農場初建的影響,所以讀書年齡時并且沒有進學校讀書,而是跟隨其父母一起出工勞動。而他老婆‘幺妹’也是在隊上出工謀生。平日里她寡言少語,很少去招惹別人,只是在裝束上與她老公有些差異,同樣是用藍底子印花布圍巾盤住著整個腦殼,用深黑色漂染的土布做成左襟大褂,滾兩三道花邊,衣袖比較寬大,下著鑲邊筒褲或八幅羅裙,只是少了喜歡佩戴的各種金、銀、玉質飾物。 后來,我聽說他還有兩個兒子,都在附近的中嶺公社和古羅大隊,但我從未看見過。只是他家里養的狗和他那把打獵用的‘鳥銃’特別,所以我還記得深刻。一條被人稱呼打獵的‘趕山狗’,雌性,顏色是麻黃色。此狗很少亂狂叫如同他的主人性格一樣不聲張。但他們常常是形影不離,出工時就在山上打野食,刨鼠洞、捉些小動物是它的拿手好戲。后來,此狗生了一窩狗崽子,全都是黑色的,被支部書記和職工排長都抱走了。然而,兩只黑色的狗崽子全然不是母狗的性格,常常犬狂不停,這及可能是改變了狗的基因或是換了主人,因為,這兩家都是貧下中農? ‘田土匪’是本地人,他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都非常了解。我要好的一個職工排長劉正田與他關系特別好,所以經常在一起聊山里挖天麻采藥材、談溪水中炸魚、討論鳥銃裝火藥打野豬、野雞之事。 有一次,劉排長和他商量好了,決定帶我去‘田土匪’在古羅那邊的大兒子家走一趟,來去的路程可能有七、八十公里,時間要兩三天,還準備歇一兩個晚上。當時,排長幫我帶了大米和一些玉米面,他知道我吃不了玉米,所以特意帶著大米給我恰,因為,那個年代是憑糧票供應,所以不帶這些東西,人家是沒有辦法招待的。 次晨的晴空,一層稀薄的像紗一樣的乳白色的氣流,在遠處的山脈和樹梢上輕輕地搖曳著,蕩漾的晨霧彌漫了我的視線,好像在掩蔽著自然界所起的變化的神秘一樣。因為,今天的行動本身就顯得非常神神秘秘。當時,‘炸魚’屬于農場和國家禁止的,與‘田土匪’一起私自出來又顯得很不恰當,但一切有貧下中農出生的劉排長當著,我也就無所顧忌了。 三個不同年齡層次的人(十六歲、二十八歲、五十歲)就這樣悄悄的出發了,匆匆忙忙地趕路。‘田土匪’在前面開路,他身背著竹背簍,里面裝有砍刀和昨晚用瓶子裝好的炸藥和雷管,還有一些大米和一些玉米面,鳥銃的槍口露出在竹簍口上,仿佛有一種軍事行動的神秘感。 翻過幾座大山,跨過數條小溪,越過依山而建的木質吊角樓,我看見門前掛著紅彤彤的干辣椒和玉米,這種在平地上用木柱撐起分上下兩層,上層通風、干燥、防潮,是居室;下層是豬牛欄圈或用來堆放雜物。再往前走,不遠處我看見一座高聳入云的山洞,洞口的巖石呈竭黃色,真像一條龍從山洞里沖出來,延綿幾千米,沿路撒下數堆碎巖石形成的溪流,他告訴我;這叫‘黃龍洞’,是澧水的發源地。 此刻此景,我又想起兒時長沙的晨霧,薄薄的繞著湘江的水面和岳麓山,用樸素的白衣輕裹又如同夢娜麗紗那美麗的微笑,若隱若現似幻似真,而我卻不盡然在這異鄉的大山深處嗅著泥土潤物的無聲和神秘。 抬頭,觀其山野的俊秀,涼風拂而靜思,再覓其眼前‘田土匪’的深涵,我猛然想起影視作品《烏龍山剿匪記》中的‘田大膀’,那個形象與‘田土匪’真是同出一轍。他們年齡,他們相貌,他們生存環境是何其相似啊!我們一同從隊上出發,他年齡最大,然而,他卻比我們都顯得步履輕盈喬健,一路上,他手握砍刀,非常敏捷的在布滿雜草藤蔓和尖刺的山道中開路,最讓人稱奇的是,他的腿腳特別靈敏,幾十歲的人了,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一般年輕人都攆不上他,他在前面走,我們甚至要小跑,才能趕上。那充滿‘活龍鮮健’的精力不差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特別是他對大山的了解與熟悉,仿佛就是山中的一條蛟龍。如此看來‘匪氣’在他身上真的是不折不扣! 午后,我們終于到了他兒子的家,我看見溪水邊有一所低矮破舊的老屋危危地立在陌旁,炊煙從老屋后裊裊升騰,宛如一條扯不斷的舞動的白綾,緩緩攀上一棵高樹的梢頭,將它無聲包裹。再看房子,木制的竭色的門,紋理清晰,因歲月久遠漫漫剝落的皮層,摸上去有微刺的質感。進屋后,發現房間里很簡陋,里面只有必須的生活用品,除了一張寬大的木床外,唯一值錢的,就是他床上的青底子籃色的印花被褥和不規整木柜子里的幾雙碗筷,再有就是灶上兩口鐵鍋了。整個感覺就是一切有著年邁的裂痕。 安頓好行囊后,這里顯得非常靜謐,側耳,我只聽見山崖的溪水邊,咆哮的水聲在耳邊濃濃作響,那從上而下的涓涓水流匯集到此形成了巨大龍塘,沒有比在這里炸魚更適合了。 迫不及待,劉排長與‘田土匪’同時脫去衣褲,站在溪水中往深塘里投去炸魚瓶,一聲巨響,深塘里的魚被震昏,然后漂上水面,隨即又被水流沖往下游,此時,我早已做好準備,在下游用一個漁網一條條網住它們,當然也漂走了不少魚,一天下來,魚也炸了不少,第二天吃完早飯并往回趕,悄聲無息的全當沒有發生一樣。 從那次事件后,‘田土匪’的記憶在我心理便慢慢淡忘了,然而,在閑來時,‘田土匪’的形象卻會偶爾想起。去年我回東山峰休閑時,順便去打聽了他一些情況,據熟悉他的人說;‘田土匪’應該是永順那邊的人,他是后來移民到東山峰的。熟悉他的人還說;所謂當土匪也是無稽之談,他身上種種傳說都與實際情況相差甚遠,我寫他也不是一種奇怪的羅輯,因為,斯人已去,別來無恙,但愿那個年代永遠不會再現。 2021.6.15草于家 >>>更多美文:原創散文

又是一年清明時 文/紫玲瓏 又是一年清明,站在環繞在青山綠樹中的始祖山爸爸的陵墓前,看著墓碑上爸爸慈祥和藹的笑容,擺上貢果,點上三柱香,望著冥幣和金銀元寶燃起,灰屑如黑色的蝴蝶滿天飛舞,心里十分酸楚,眼睛也不禁又溫潤起來。 想來由于身體太好的緣故,爸爸離去的這一年半中,我很少夢到爸爸,如果偶爾夢到爸爸時也只是他病中的樣子。而妹妹從小身體不太好,她夢見爸爸的頻率到是挺高。說是由于身體屬于陰性,而去世的陰人容易接觸身體不好的人。她經常給我講夢到爸爸的情景,甚至爸爸住的地方什么樣子,他現在需要什么東西。說來真是神奇! 思緒飄飛到2008年初夏…… 那天知道爸爸的日子不多了,坐在樓下,我對爸說出他的病情,我想讓他知道病情后,把該交待給我們的事都交待了。我結結巴巴說完病情后,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樣子,眼淚止也止不住流下來。我說,爸爸,你放輕松點……現在的醫術這么發達,一定還有好的辦法治療……你別害怕,放寬心,勇敢面對,這樣……人都要死的,害怕也沒有用,還不如放心大膽地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別把這事當事……我說得特別吃力,對于死亡,我自己就底氣不足,更加不知道如何開導爸爸了。最后,我站起來,丟下爸爸一個人在樓下,落荒跑回家里。事情過去后,我非常后悔當初告訴他病情這一決定。如果不是我那天赤裸裸地告訴他,他就不會把死亡一直放在心上,就不會一直活在恐懼當中,也就不會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地渡過他人生的最后一個多月…… 爸爸得知自己生了重病后,非常配合醫生的治療,為了穩定爸爸的情緒,前期我們還騙他說只是腦血栓,還總是讓醫生多說寬心的話,后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病情絕不象我們講得那樣簡單,那些大把大把的膠囊,和很苦的中藥制劑,他總是醫生開什么藥就積極地服用,后來他預感自己不行了,卻還是讓人扶起來將那些苦澀的中藥一大勺一大勺吞在口中,強行咽下,我們總是看得心酸,偷偷躲起來哭。想起病榻上的爸爸,他遭遇到了人生中最艱難最沉重的命題――死亡。我真可憐爸爸對死亡的惶惑和驚恐,我更難受得是我的無能為力。 對于死亡,我一直在不停思考,至今沒有找到一種合理的解釋,以及對死亡的泰然心境。我恐懼死亡,一想到死亡的終局常常讓人萬念俱灰,有時怕得睡不著覺。死亡的陰影從得病后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動。他何嘗不知道人都是從新生最后走向死亡的終點,但他總覺得我還能再多活十幾二十年,他一直不能接受自己馬上就要面對死亡的這一事實。他幾乎是一種本能得在計算自己還能繼續多少個日子。我非常理解爸爸的孤獨和無奈。我們經常在他面前說一些輕松和新鮮的事情,可爸爸聽著聽著,就沉默下來。我有時想勸導爸爸,但總是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什么樣的話能讓他聽進去,就象我自己也惶恐不安。 爸爸是極不甘心地離開我們的,他一直是在悲苦和疼痛中掙扎,我那時真希望他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或是個哲學家,能參透領悟人生,把死亡看做是一種解脫。他的清醒的痛苦讓人真是揪心。 明知道人生的短促和悲苦,汶川大地震死那么多人,看到幼小的孩子無依無靠,面對悲歡離合我也隨之落淚,但除了感嘆命運的不周外,總覺得沒有痛在心里,但面對爸爸離我們而去,我悲痛欲絕,一直無法超脫。 我跪在爸爸墓前,如今已遠在天堂的爸爸啊,我們現在這一生一死的重逢,一陰一陽,明明在一起,卻永遠無法再相見了。但做了一生的父女,我們彼此都應該知足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但您在女兒的生命中留下了的深深印記。 父愛如山,您給我們留下的是您最真摯的愛。 清明隨筆 文/梁靈芝 春風和暖,花開明媚。每年的清明前夕,七十多歲的父母都要從襄陽回鄉下老家看看,給離去的先人們掃墓。 父母的行程幾乎年年不變,先到老河口小兒女那兒過夜,再搭公交車看鄉下老屋。沒人居住,老屋三間大瓦房早已破舊不堪,幾棵老棗樹下荒草叢生。村東的大菜園也送給了別人。村莊在行進,打交道的老人們被歲月提苗兒越來越稀,見到的孩子都不知是誰的孫子。熟悉的一切在消失,父母只是想回到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看看而已。 我不記得先人們的墳墓。早在我母親嫁給我父親前,爺爺奶奶就西行了。趕上“破四舊”,村里的祖墳地都被祖先的好兒孫們刨平了。母親常說當年從墳墓里刨出來很多金銀玉器,一頂銀質的小帽兒被哪個冒失鬼新媳婦摔壞了,反正都是祖上的寶貝兒,壞了就壞了沒誰去追究。村里沒有了祖墳,所以好多年都沒誰家明里去祭祖。我小的時候和姐妹們喜歡在老墳地里剜草,那里的草長得肥,還能意外撿到能做雞毛毽子的光寶年間小銅錢兒。可見,咱先人早前也發達過。 后來,清明掃墓風又漸漸地刮回來。每到清明前、“十來一”后,或者大年三十下午,父親總要帶上哥弟倆給先人們上墳。墳地里綠油油的麥苗在拔節,油菜花睜大千萬雙眼睛。父親在墳地大致方位的田埂邊停下,掏出火柴點響鞭炮。一大摞紙錢化成火苗在風里跳躍、黑蝴蝶般紛飛。當然,這是我想象的,女孩子生來是外姓人,我父親要讓先人們認清續在家譜上的男丁。他兄弟倆可是肩負著梁家的興衰,我小姐妹倒落得瀟瀟灑灑走天涯,過單純的日子想爹媽。 所以,對于我的先人,我沒機會去掃墓。對于夫家的祖先,在家是妞爸和他兄弟幾個帶孩子們去。如今在南方一居十年,只能拜托叔伯們在公公的墳頭多添一锨土了。但是從心底里說,每到煙雨清明時,我很想去河對岸看看山坡上長眠的我外婆他們。學齡前在外婆家常住。外婆去碾盤碾米,我看著簸籮筐不讓小雞偷吃;外婆去磨坊磨面,我一旁盯著蒙眼睛的小毛驢不緊不慢地繞圈兒轉悠;外婆去東坡菜園里栽菜苗,我用葫蘆瓢舀水往天上潑……在我的記憶里,外公沉默寡言,卻會讓他的水煙袋給我唱歌。外公的水煙袋一尺多長,泛著銅質金屬的光澤。外公抱著長煙桿撮嘴長吸一口,那頭煙鍋上的煙絲一閃一閃的,還伴有嚕咕嚕嚕的響聲。我小時得了一種病,必須吃一種草藥煮雞蛋,那年代雞蛋可是吃鹽點燈錢。雞蛋珍貴,父母外婆都盡可能攢著不賣,草藥可難弄。為了尋得那味草藥,外公幾次步行二十幾里外去河南。我清楚地記得外公去世,妹妹還只有兩個多月。送外公走的時候,外婆坐在堂屋的門后哽咽,母親的姊妹們一片嚎啕。我拉著母親的衣服跟著走,小聲哭泣,眼看著一把黃土蓋住了棺材。那個讓水煙袋咕嚕咕嚕給我唱歌的外公再也不回來了…… 生于斯,長于斯,嫁于斯。從童年走到中年,從鄂西北走到穗莞。河柳難系思念舟,獨恨這不長不短的清明假。若能陪父母一道在娘家的村莊走走,穿過綠麥地黃菜花,搖船到河對岸的外婆家,那將有多快樂!歲月遞減,美好的總在嘆息中流逝,且行且珍惜吧。 清明感懷 文/淡月清風 清明的風吹拂著昨日的記憶,清明的雨落在斷腸人的心田。 風輕輕地吹拂昨日的記憶,紅塵的路有多長,就有多少離別的哀愁,唯有思念和追憶延續了一季又一季的漫長。 二十年多年來,每到清明,我都會來到公墓祭拜遠在天堂的父親,訴一訴離別的苦,說一說現實的無奈。經歷了生離死別,陰陽兩隔的痛,有多少人在回憶中度日?又有多少人在“子欲養而親不待”中悔恨終生? 片片紙灰飄揚如蝶,每一片都在訴說著曾經,每一片都蘊藏著一個故事。幾十年的光景就這樣走過了,一本本精美的連環畫冊帶我走進了文學和夢想的世界;一個個父親親手制成的五顏六色的發卡點綴著童年的靚麗多彩。一條漂亮的金牛墜項鏈伴我走過了歲月的滄桑,一架白色的小飛機曾無數次飛進我的心空。 一幕幕往事浮現在眼前,那樣清晰,那樣親切。不能忘兒時看花燈的情景,我坐在父親肩頭,摟著父親,牽著媽媽,那場景是記憶中最溫馨浪漫的畫面。不能忘營口湖邊驚險的一幕,父親拼盡了全力把差點掉進湖中的我救回岸邊。不能忘北戴河的那情那景,我和媽媽陪伴父親走過了他生命的最后時光。 父親用最樸實的言行詮釋著對生活的熱愛;用自強不息的精神和對病魔頑強抗爭的態度演繹了生命的堅強。 父親是那個在危難時刻舍身忘己救你的人,父親是那個為你遮風擋雨而不求回報的人。父親堅強的手臂,總會在失落時溫暖我的無助;父親和藹的話語,總會在孤獨時溫暖我的疲憊;父親慈祥的笑容,總會在脆弱時溫暖我的心房。 父愛如涓涓細流,它來自于一個玩具,一個發卡,一盤軍旗。更來自于一種陪伴,一種默契,一份信任。 這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心與心的距離。雖然父親再也聽不見我的呼喚,再也看不見我的笑臉,再也無法陪我下一盤軍旗。可我依然相信,父親正在天堂默默的注視著我,保佑著我。他能感知我的心事,能看到世間發生的一切。 多想再和父親下一盤軍旗,在對弈的快樂中找回最初的感動;多想和父親漫步在遼河邊,細數走過的印記;多想再次坐在父親的肩頭看花燈,一起唱那首我們熟悉的歌:“你是燈塔,照耀著黎明前的海洋;你是舵手,掌握著航行的方向”…… 逝去的,是昨日的傷痛和回憶,留下的,是還要繼續的生活。失去的,我會永遠懷念;擁有的,我會倍加珍惜。 帶著一顆窄窄的心,我來了。帶著一顆釋懷的心,我走了。希望天堂的路不再迷離,愿在天堂的親人們不再有病痛和傷害。 清明雨,西湖淚 文/木蘭舟 又是一年清明雨上,驅車160公里,來到了又一人間天堂——杭州西湖。 一直想去,是想去看看白娘子今安在哉?雷峰塔倒了又建成何樣? 第一站——西湖 那日小雨,煙雨朦朧,漫步在西湖邊,閑情雅致,矗足在一處處有著歷史印跡的景邊,懷古。在白堤,想起白居易,也是一個春天,他的眼中亂花漸入,淺草沒馬蹄,綠楊白沙堤;在蘇堤,樓外樓里,嘗一嘗蘇兄最愛的東坡肉,想起他的詩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又走過蘇小小的愛情,領悟岳飛的悲壯。 我敢說如此的景,對于從小在蘇州長大的我并非驚艷,西湖也沒有太湖美,可我被它的故事吸引,被有著歷史色彩的人物吸引。 那日清明,我不知道白素貞和許仙有沒有來,蘇小小和阮郁有沒有來,徐志摩和陸小曼有沒有來,反正我和老公來了,走過你們來時的路,不知是否撞上了你們的靈魂,回眸處,與你們揮手告別。 第二站——靈隱寺 踏著清晨的雨露,去到靈隱寺。天空如同仙氣未散。因為去的早,游人尚少,且沒有破壞它的靈性,等我下山時,人流涌進,便再沒了佛家清凈之地的感覺。靈隱寺面朝飛來峰,而飛來峰造像則雕刻的栩栩如生。 空山新雨后,有潺潺流水聲,有植物滿眼新綠,有淡淡香燭味。我爬至半山,已氣喘吁吁,便佩服佛家弟子心沉步穩的每日上山下山,我無須趕路,已蒙受佛家的洗滌,暫且讓心如靈如隱。 第三站——雷峰塔 剛到雷峰塔,就電閃雷鳴,狂風驟雨,心想定是白娘子現身了,可惜我沒有慧眼,如此神象定是看不出了。 曾經魯迅在《論雷峰塔的倒掉》中已知道如今的早不是當初的了,如今的是一座有電梯上下的現代化寶塔,只能看見曾經舊塔的幾塊斷垣磚瓦。 還有就是我無盡的失落,我完全尋不到白娘子和許仙,那許仙痛苦奔跑的臺階在哪?那法海無情扼腕的場景在哪? 哦!這本是個神話,只能讓人神往吧! 第四站——西溪 西溪濕地很美,上善若水,水真的很神秘,坐在船上泛舟西溪,耳畔傳來徐志摩的詩:“我撿起一枝肥圓的蘆梗,在這秋月下的蘆田,我試一試蘆笛的新聲,在月下的秋雪庵前。”真是特別愜意。 身邊時有水鳥飛過,有綠意翳眼,有水道蜿蜒,有漁舟唱晚。 有散落一地的詩情畫意。 清明散記 文/大沙壩 清明前夜,我戴著草帽捏著手電,左一腳泥右一腳水,冒著大雨回到了老家。家里的燈亮著,父母親還沒有歇息。一陣絮叨后,我走進廂房睡覺。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撲鼻而來,直沁心田。開燈后,只見地上晾曬著一堆堆“地骨皮”,不用說,定是母親閑不住,一?頭一?頭從山崖上挖的。我像魚兒似的鉆進被窩,三下五除二剝光衣服,任那暖暖的熱流傳遍全身,一覺睡到天亮。 清早,推開窗戶,雨停了,陽光透過樹梢灑在臉上,像母親的手一樣溫潤,說不出的舒服。起身立于小院,泥土的清香、桃花的芳香頓時將我團團包裹。父親早已準備好了上墳的東西——香、蠟、紙、茶、酒、鞭炮……一應具有。母親張羅著飯菜,讓我們早去早回。 墳在山上。一個叫翟莊的地方。那里曾是我兒時的樂園,藏著無數美好的回憶和天真爛漫的夢。如今山上的農戶大都搬到壩里去了,留下來的只有一對老漢老阿婆和稀稀疏疏的殘垣斷壁。我有時回家,總愛到山上走走,不為什么,只是隨便看看。 風吹在臉上,帶著薄薄的寒意。路邊的蒿草綠油油的,像被洗過似的。我和孩子們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一步步向前走著。孩子們是歡快的,說唱就唱,說打就打,說鬧就鬧,一刻也不消停,活脫脫個活蹦亂跳的小松鼠。走在后面的是祖父、父親和二叔,他們一聲不吭,只管走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約莫十五分鐘后,我們到了墳地。放眼遠眺,山腳下密密麻麻的村莊、彎彎曲曲的小路、涌動的金黃色花海、奔騰向前的河流……一切都沐浴在柔柔的陽光中,呈現著盎然的生機。 此時,周遭一片寂靜。偶爾有一只鳥掠過,停臥在遠處的核桃樹上,點綴著剛抽芽的樹枝。 最先動起來的是祖父,他彎下腰,揮舞著鐮刀,一會兒,雜草就嘩嘩躺倒一大片。二叔懸于半崖,手起斧落,洋槐箭一般地落下。我的雙手緊握著鐵锨,深深地插進了濕濕的泥土中,父親背對著我,任憑我將一锨又一锨的泥土撂入他的背篼。孩子們則在墳地周圍鬧騰著…… 少時,我們拿出裁成長條狀的白紙、黃紙、麻紙、藍紙、紅紙、綠紙,從墳頭開始掛起。孩子們似乎特別喜歡掛紙條。他們你追我趕,掛得賊快,手頭上沒有了,就嚷著問大人要。要來了,接著掛;掛沒了,再要,再掛……忙得不亦樂乎。 記得我上小學時,一到清明的那天,早早地跑到人家墳上,偷偷地拿走掛的紙條,悄悄地裝進書包,然后快快地跑掉,生怕被人家發現。那些紙條,成了我學習路上的好幫手。翻里翻面寫著的,不是一首首古詩,就是一道道算式。運氣好的時候,還可以吃到人家供奉的熱騰騰的雞蛋和香噴噴的花卷,那滋味,妙不可言。真的,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那么好的雞蛋和花卷。 待紙條掛好,我們全都下跪,插香、點蠟、燒紙、倒茶、奠酒,最后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開始磕頭,一個,兩個,三個…… 這頭,是磕給祖母的。祖母就長眠于這片墳地。 祖母屬狗,過世的那一年正好七十有六。當時我新婚才四個多月。平時她做了好吃的,總是踮著小腳,一路小跑給我和妻子端來。她笑著看我和妻子一番狼吞虎咽后,方才離開。過世的那一月正好是正月,我和妻子時不時去她住的房子陪她拉話。小小的兩間土坯房,巴掌大的炕上坐滿了一個又一個娃兒,這個叫婆,那個叫爺,好不熱鬧。我和妻子半開玩笑地說——婆,待我們給您生個大胖小子,您可得給我們多看看哦。好!好!祖母笑得合不攏嘴,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一道道皺紋倏地開了花。誰知幾天后的一個早上,我在岳父家拜新年時,父親打來電話說——你婆過世了!我的大腦嗡地一聲,仿佛天塌了,頓時陷入一片空白…… 待我和妻子從百里之外趕到家里時,祖母早已停放在了庭房正中間的團桌底下,院子里叮叮當當地忙乎著,推刨聲、斧頭聲、鋸子聲、鑿子聲、錛子聲響成一片,木匠師傅正給祖母做著棺材。鄉親們進進出出,跑前跑后。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任憑淚水汩汩地流淌著…… 據說,祖母走的那天晚上,月亮光光。她半夜起身,出去看了會月亮,嘴里嗚嗚啦啦似乎念叨著什么,但沒人聽清楚。回來睡下便沒有再起身。哪怕她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喊聲疼、訴個苦,讓兒孫們盡盡孝也好,可是她沒有,走得是那么干脆利落,不帶走一針一線。 祖母一生,育有三男三女,香火延續,人丁興旺,可是走的時候,身邊只有祖父和我二叔的大女兒。當父母趕到的時候,祖母唇角帶笑,但已氣若游絲,喚她,不應;叫她,不醒。于是大家趕緊給她穿壽衣。記得莊里年老人說過,人快走的時候得把壽衣穿上,不然,到了那邊還是精身。 祖母的去世,成了我生命中最深的遺憾。是誰說過“父母在,不遠游”?我離開不過三四天,好端端的祖母,居然悄無聲息地說走就走了,叫我怎能不遺憾?!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陣陣清脆的鞭炮聲將我喚回現實。看著孩子們活蹦亂跳的模樣,想到長眠于地下的祖母,心中渾然不是滋味。 記得祖母走的那一年正月,嫂子月份大了,未等祖母下葬,母親便陪著嫂子去了縣醫院。幾天后抱回來個粉嫩嫩的女兒。八個月后,妻子生了個胖墩墩的兒子。我想,這就像草木的枯榮,生命的更迭,去的去了,來的來了,循環不已,生生不息,人生才變得更加有意義。 驀地,一條條長條狀的白紙、黃紙、麻紙、藍紙、紅紙、綠紙舞動了起來……我想可能是起風了,定然是這風,吹過貧瘠,吹過花海,吹過碩果,吹過枯榮,吹過光陰。 恍惚間,我聽到風中傳來祖母的聲音——娃兒,回家吧,飯菜涼了…… 梨花落盡清明 文/我是一棵樹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死亡這件事情離我的生活好遠,直到那年父親去世。 在我的印象里,父親是一個特別壯實的男人。光頭,夏天的時候打赤膊,每次吃飯的時候端著海碗把一碗面吃的嚕嚕作響,和人說話的時候粗喉嚨大嗓子,從不在乎是不是公共場合。有時候來了興致,會在我放學歸來后,狠狠給我一巴掌,算是打了個招呼,絲毫不顧忌當年的我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了。 是的,那年我讀高一,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和他沉默的對抗。一直以來我搞不清楚那年的自己為什么對他充滿了排斥,直到大四時看了郭富城主演的《父子》,那里面的很多情節就好像我們之間的故事,他不懂得如何教會一個孩子去成長,有的只是笨拙的愛意和粗暴的言行,而我,也因為家庭的負擔和他很多的行為而充滿了不屑乃至憤恨。也許每個男孩成長的過程都是和父親的一場戰爭,絲毫不懂得妥協和寬容,要在很多年后,自己身為人父后才懂得對方,若不然朱自清在《背影》中又何來如此深刻的懊悔? 那年,家里的光景已然不是很好,早先的生意已經支持不下去,姐姐遠在廣東,而我又正是讀書的時候,自然開銷很大。他又沒有什么正當的職業,只是偶爾在母親的嘮叨下做一些小生意,談不上賺錢,只是維持一家人的生計罷了。時日長久,他與母親的爭吵就日漸頻繁了起來。當時的我已經自認很是成熟,家里的光景自然也看在眼里,總想幫助家里做些什么,但自小父母就不舍得讓我做家務,所以也無非是幫忙在菜攤上照看一下,亦或是在他們繁忙時煮碗飯。但我對他的行為也是日漸不滿,爭執時總是站在母親的一邊,有時候還幫著母親數落他幾句,氣得他總是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那時的我卻覺得很是快意,一個父親,如若不能擔負起家中重擔,還算上是個父親么?卻不曾想他的身體當時已經不好了,很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年繁重的生活,到底讓他落下了不少病根,不再是那個一頓飯可以吃兩大海碗的漢子了。 他開始得病之時,只是不間斷的低燒,我也不曾在意,以為只是偶爾的生病,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于是回家之后照例是看自己喜歡的體育新聞,或是匆匆扒過飯后趕到學校,以免誤了和友人們的玩鬧。生病之后的人大概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竟然在我每天回去后,都要不厭其煩地問我許多,內容也無非是今日學習怎樣,吃飯胃口如何等諸如此類瑣碎之事。那時我總覺得他啰嗦,回答之中敷衍居多,非但不明白他只是想借此與我多呆片刻,竟也未曾注意他日漸消瘦的面龐。現在想想,真是悔之晚矣。 這樣約莫又過了十余日,他的病情不僅未見好轉,反是日見沉重起來。原本紅潤的面色變得有些灰敗,說話也總顯得中氣不足。之前幾次我都勸他去醫院檢查,他總是說沒什么大礙,不必去檢查。現在想來恐怕也是擔心在醫院中花費過重,讓原本拮據的日子更捉襟見肘。母親當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堅持要陪他一起去醫院檢查。誰料去后醫院就要求他立刻住院,先診斷為肝炎,后來又說是血液上也有問題,恐怕是血癌晚期。知道病情后我早已沒了主意,倒是母親顯得尤為冷靜,在醫院安頓好父親后,先囑托我切莫在他面前亂說,又安撫我安心讀書,照顧自己就好。 那段日子跑的最多的就是醫院與家中,每晚自修下后我都要再去醫院,為他和母親送一些必需品,周末時需在醫院一起照顧他。有次半夜兩點,我從醫院回來給他取被子,夜色幽靜而晦暗,醫院氛圍顯得愈加詭異,而我當時也不曾害怕,應該是心里太過惶急,早已忘記了恐懼。在醫院中,他倒又恢復了原來對我橫眉冷對的模樣,呵斥我不該天天跑來醫院,這樣學業恐怕荒廢過多。母親那時應該是最辛苦的人,不僅要照料他的病情,還要操持家里的事務,更要四處求人借來治病的費用。當時親友四鄰都借了不少,少不了看人臉色。看著母親和他,我忽然覺得自己以往太任性了些,對他的呵斥也寬容了許多,總撿些學校里的趣事說給他聽,希望能減輕他的痛楚。 壞消息最后還是來了,醫生告訴母親,他的病已無能為力,最好回家早日準備準備,以免到時候惶急。說來也怪,他病危的那幾日,我總覺得上課的時候他在叫我,喊著我的小名。我回去告訴母親時,她總是勸慰我想得太多。可是消息是瞞不住的,知道實情的我當時竟然變得異常冷靜,按照一個本家叔叔的安排和母親一起和他尋找墓地和安頓后事。他臨終時,已經很難說出幾句完整的話,只是拉著我的手囑托我照顧母親,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怔怔地低頭答應。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死亡就是你每天都能見到的人你再也見不到了,再也不會有人因為你的頑劣而呵斥,再也不會大著嗓門喊你吃飯,再也不會笑著和你下棋,帶你跑步,每日回來,再也不曾有人在家等著你。 縱使一切擺設都照舊,可你知道,有些東西,沒有了沒有了。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母親在他去世之后哭了好幾場,哭他不負責任丟下孤兒寡母,哭他一走了之不負一點責任。但又能如何?世間不如意常十之八九,不管怎么怨恨,他畢竟已經是走了。 于是我也記起他諸多對我的好,小時候他在外幫廚,總會帶回來很多好吃的東西,有時是香甜的糕點,有時是將要融化的雪糕,滿眼歡喜地看我吃完;去外面的時候總是想要帶著我,如果我不去,總是要不停的念叨,盡管我當時早已過了跟著他的年齡;有時候為我買來我喜歡的書籍,盡管他的錢也是從口中省下來的……如今,再多的回憶也只是回憶罷了。 一晃十三年,我早已從當初的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個父親,母親也由當年堅強變得蒼老。但每逢過年的時候,她總要傷心一陣子,念叨著父親沒福氣,不然現在的房子也蓋了,兒女也成家立業了,孫子和孫女也可以跟著后面喊爺爺了。雖然我總是安慰母親,人各有命,生死在天,但子欲孝而親不在,這始終是我一生的遺憾。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后清明。轉眼又是清明時節,我和母親妻兒一起去看他,十年前栽的松柏已是郁郁蔥蔥,轉眼已經陰陽相隔數十載。 父親,家中諸事皆好,愿你在地母的懷抱永安。 >>>更多美文:好文章

許多的詢問不是詢問,許多的話語未說出口。話語流淌在經絡和脈絡里,是怎樣的一種汁水? 習慣用對視交流、用肢體交流,活動的人和從未走動的樹,是道路上的風景。枝葉動了動,人也搖頭晃腦,簌簌的摩挲聲中傳來輕聲的慨嘆。 語言,失去了風采,像小小的蝶兒悄然遁入綠蔭。 這個季節干燥而煩悶,缺乏滋潤和慰藉,到處在呼喚雨。擁有雨水的塘堰,袒露著胸懷;擁有奔流的溪河,捧出了渾圓的卵石;已經翻耕的田地,等待著撒播…… 來自大地的呼喚,因為遼闊、空曠,警示的霹靂是沉悶的,傳播的風速是隨意的。來來往往的行人,是兩股不同取向的暗流,摩肩接踵,有過撞擊,沒有交談,語言,成了累贅和多余。 陣雨到來之前,每一個人并不平靜,比起陪伴的無名花草,時時顯露出內心的躁動和煩亂,只有弱小的昆蟲嗅到了空氣中的吶喊,最細小的生命最易感受到情緒的細枝末節,體會到稍縱即逝的關愛和呵護。 時光,裹挾著雨水就這樣過去了。 我們都有著這樣的際遇,在走過的道上和經過的路口,我們與陌生者相識,沒有在意;我們與熟悉的人相見,保持沉默——該探聽的沒探聽,該勸誡的沒勸誡,也不在意。還不如地上可有可無、枯枯榮榮的野草,在風中揮舞,在雨里流淚。 >>>更多美文:空間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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